赘婿开局签到绝世兵法第34章 玉珏入局谁在窥命
晨光未透时宰相府西跨院的海棠树簌簌落了一地花苞。
陈默站在廊下望着青石板上未干的血迹——那是赵怀仁昨夜断气时溅的此刻被露水浸得发暗像块化不开的墨。
公子小书童阿福捧着茶盏的手直抖前街茶楼都在传说咱们府里藏了前朝信物要犯谋逆大罪。
他声音发颤茶盏与托盘相碰叮当响得人心慌。
陈默垂眸盯着杯中浮起的茶叶喉间泛起冷意。
赵怀仁刚死风声便起得这般快显然有人在盯着宰相府的动静。
他指尖摩挲着袖中那枚寅三令太子的暗纹硌得掌心生疼——可方才苏清漪说赵怀仁身上有皇后特供的龙涎香这说明太子背后还有更沉的水。
去把陈阿婆请来。
他突然开口声线平稳得像块淬过的铁。
阿福应了一声转身时撞翻了茶盘滚烫的茶水泼在青石板上腾起的白雾里陈默看见廊角那株老梅树的枝桠正映着东边渐亮的天色投下一道像极了龙形的影子。
陈阿婆来的时候手里攥着块蓝布帕子。
她白发在晨风中乱蓬蓬的鞋底沾着湿泥显然是从柴房一路跑过来的。
见到陈默时她浑浊的眼睛突然亮了可当目光扫过他手中那方檀木匣时又猛地一颤帕子啪地掉在地上。
阿婆?陈默弯腰拾起帕子触到她手背时惊觉那双手冷得像块冰。
老妇人抖着手掀开匣盖檀香混着陈年老木的气息涌出来。
当玉珏的清光映上她眼底时她突然跪了下去膝盖撞在青石板上的闷响惊得廊下的雀儿扑棱棱乱飞。
这......这是夫人的!她喉头哽咽着泪水顺着满脸皱纹往下淌当年夫人临产前把这玉缝进小姐的襁褓里说'若有一日苏家遭难持此玉可寻得一线生机'...... 陈默的呼吸陡然一滞。
他记得苏清漪总说这玉珏是母亲留下的遗物却不知竟与自己的生母有关。
他将玉珏翻过来借着晨光细看背面——两道隐纹在玉质里流转竟像是两条交颈的龙! 而他挽起衣袖臂上那道自小就有的青鳞纹路此刻正微微发烫与玉珏上的龙纹遥相呼应。
公子的鳞纹......陈阿婆突然止住哭声浑浊的眼睛瞪得滚圆当年夫人臂上也有这样的纹路! 先帝曾说这是'潜龙鳞'唯有皇室嫡脉才会生...... 噤声!陈默猛地捂住她的嘴。
窗外传来巡院护院的脚步声他望着陈阿婆惊恐的眼神慢慢松开手声音低得像耳语:阿婆有些话只能烂在肚子里。
更漏敲过五下时陈默站在苏清漪的房门前。
窗纸透出昏黄的光映得他的影子在墙上晃了晃。
昨夜他用系统新得的【天子望气术·天命篇】凝视苏清漪睡颜时竟见她眉心有一线金光若隐若现——那是只有辅龙之气才有的祥瑞。
结合陈阿婆的话他突然明白:苏家养了二十年的千金原是先帝为保皇嗣血脉分流所设的影脉承载体。
她的存在本就是一道被遗忘的天命伏笔。
公子柳姑娘来了。
阿福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陈默转身便见柳如烟倚在院门口身上裹着件月白纱衣发间插着支珍珠步摇却掩不住眼底的冷肃。
她扬了扬手中的密报金镯子在腕间晃出细碎的光:城南织坊废墟里挖出半块石碑刻着'双玉合璧命格归一'落款是影阁主亲谕。
陈默接过密报指尖触到纸张时闻到淡淡血锈味——这是影阁特有的血书只在最紧要的消息里用。
他盯着那八个字突然笑了:她要的不是玉珏是要用清漪的命格点燃我的战魂。
他望向柳如烟目光像把淬了毒的刀你说我该怎么把这把火引回去? 柳如烟的步摇颤了颤。
她望着陈默袖中若隐若现的玉珏突然褪下腕间的金镯子当地一声搁在石桌上:我要洗清影阁的血债就听你的。
陈默从怀中取出个更小的檀香木匣推到她面前:真玉珏在这。
你今夜子时去归墟堂旧址把它'送'到残碑上——要让她们觉得你是背叛我而投诚。
他顿了顿又补了句记住你越像走投无路她们越信。
柳如烟捧起木匣触手温凉。
她望着陈默眼底翻涌的暗潮突然觉得喉头发紧——这个曾被她视作棋子的赘婿此刻眼里的光像极了她当年在影阁密室里见过的那幅潜龙出渊图上的龙目。
一更梆子响时柳如烟换了身黑纱夜行衣。
她站在宰相府后墙根望着头顶的星子将木匣贴身藏好。
风卷着几片海棠花瓣掠过她的脸她摸了摸腰间的匕首转身没入夜色里。
而在她看不见的地方陈默立在阁楼窗边望着她消失的方向袖中寅三令的棱角正一下下硌着掌心——这局棋该落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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