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人镇民国洋场第6章 纸胎暗结
徐伯那三刀跟刻在我脑子里似的唰唰唰一遍遍重放。
左肩颈右膝弯胸口划铜钱……那手法又快又刁绝对不是普通扎纸匠的路数。
老家伙藏得够深的!嘴上说着折寿、造孽晚上偷摸练得挺溜! 我缩在被窝里眼睛瞪得溜圆一点睡意都没有。
心脏怦怦跳一半是偷师成功的兴奋另一半是说不清道不明的忐忑。
这“三刀一纸”听着牛逼但徐伯那谨慎劲儿还有那套“沾因果”、“折寿”的说辞不像完全是吓唬人。
这玩意儿恐怕真有点邪门。
可我现在还有啥选择?等着放血放到干?还是等那狗屁纸匠来扒皮? 学!必须学!而且得尽快上手试试成色! 第二天一早天刚蒙蒙亮我就跟做贼似的溜进了后院的工作间。
工作间里堆满了扎纸人的材料:粗细不一的竹篾、成摞的白宣纸、各色颜料还有调胶的锅碗瓢盆。
我按照记忆先找了个扎好的白纸人胚子——这玩意儿铺子里最多都是没画脸的空白货。
然后又翻箱倒柜找那把薄如柳叶的小刀。
还好徐伯的工具箱没锁真让我找着了。
刀一入手冰凉刃口薄得吓人吹毛立断那种。
至于那种特殊的暗黄色厚纸和神秘液体……我挠头了。
黄纸好说我记得角落里好像有一小沓蒙尘的旧纸颜色质地有点像。
可那液体……闻着腥带点朱砂味我上哪儿搞去? 不管了!先模仿刀法!核心肯定是那三刀的次序和位置! 我深吸一口气攥紧小刀站在纸人前努力回忆徐伯昨晚的动作和气势。
“一刀断穷根……”我默念着口诀看准纸人左肩靠近脖颈的位置手腕一抖唰地削下去! 力道没控制好削下来一大片纸差点把纸人肩膀给削塌了! “……操。
”我低骂一句定定神换了个纸人胚子再来。
第二次下手轻了点但位置偏了点没在预想的地方。
第三次第四次…… 我算是明白徐伯为啥说“重意和序”、“差一点就天差地别”了。
这玩意儿真不是看着就能会的!每一刀的力度、角度、深度甚至出手的快慢都有讲究!我连着干废了五六个纸人胚子削下来的纸屑掉了一地搞得跟凶案现场似的。
不行这样蛮干不是办法。
我扔下刀喘着粗气盯着那些报废的纸人。
得找感觉……徐伯下刀时那种果断和精准像是练了千百遍一样。
我闭上眼再次回想。
不是想他的动作而是想他下刀那一刻的“状态”那种心无旁骛仿佛所有的精神都凝聚在刀尖上的感觉。
慢慢地我呼吸平稳下来。
再次拿起刀对着一个新的纸人胚子。
左肩颈……不是削是“断”……意念要先到…… 唰! 这一刀下去纸屑飘落切口平滑位置精准! 有门! 我精神一振趁热打铁。
右膝弯……是“开”…… 唰! 第二刀也成了! 最后胸口……“钉”福禄!划铜钱! 我手腕疾转刀尖灵巧地在纸人胸口划出一个圆润的螺旋纹路! 三刀完毕!虽然肯定不如徐伯老辣但顺序、位置基本没错! 我松了口气这才发现额头上全是汗。
再看那纸人挨了三刀非但没散架反而……反而给人一种奇异的“完整”感好像那三刀本该就在那里一样。
邪了门了! 接下来就是那“一纸”。
我找到那沓旧黄纸裁剪下一小块。
没有神秘液体我咬咬牙干脆又挤了点手指头上的血——反正也滴过了不差这点——混了点水缸里的水和墙角刮下来的一点疑似朱砂的粉末搅合搅合用手指蘸着凭着记忆胡乱画了个类似徐伯那个符的图案然后啪地贴在了纸人胸口的螺旋纹路上。
血糊糊的看着有点恶心但居然也粘住了。
做完这一切我看着这个经过我“改良”版三刀一纸处理的纸人心里直打鼓。
这能行吗?别不但不招财反而招来什么别的东西吧? 我把这纸人单独搬到角落用块破布盖好打算观察观察。
一整天我都心神不宁。
一边应付着零星上门的生意(主要是买香烛纸钱的暂时还没第二个像王富贵那样来求救的)一边时不时溜到后院瞟一眼那盖着的纸人。
没啥动静。
既不发光也不发热更没蹦起来跳舞。
直到傍晚天色擦黑。
我正准备关门上板街尾突然吵吵嚷嚷起来还夹杂着女人的哭喊声。
我心里一紧又出啥事了? 没等我出去看一个伙计模样的人慌里慌张地跑到我铺子门口气喘吁吁地喊:“沈、沈老板!快去看看吧!街尾李记杂货铺的李老板他、他老婆要上吊!” “啥?”我懵了“为啥啊?” “破产了!倒大霉了!”伙计跺着脚“就今天下午的事!他家囤的一批货全让水泡了!债主堵门!李老板一口气没上来晕过去了他老婆想不开就要寻短见!拦都拦不住!都说您有办法您快去看看吧!”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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