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指挥了八年抗日战争第45章 狼烟再起越南境 轴心同盟天下惊
九月的山城秋意未浓暑气也未曾完全消散唯有那连绵不绝的阴雨将整座城市浸泡在一种挥之不去的、潮湿而压抑的氛围里。
江面上的雾气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浓重它们像灰色的幔帐遮蔽了天空也仿佛预示着某种更加沉重、更加令人窒-息的阴霾正在从四面八方向我们这个苦难的国家聚拢而来。
戴笠在那天深夜送来的情报像一块万年不化的寒冰镇在了我的心底。
日军大本营批准的“第101号作战”以及授权使用“特殊化学武器”的命令意味着敌人已经彻底撕下了最后一点伪装准备用最野蛮、最惨无人道的方式来摧毁我们的抵抗意志。
九月的第一周就在这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死寂中开始了。
华北“百团大战”的炮火仍在继续但所有人都知道那里的辉煌是以点燃了敌人更疯狂的怒火为代价的。
而这份怒火的第一波报复倾泻在了重庆上空。
“第101号作战”开始了。
与以往的轰炸不同这一次敌人的攻击变得更加系统更加冷酷也更加具有毁灭性。
他们不再满足于对军事目标或工业区的零星攻击而是动用了前所未有的机群规模对重庆的主城区实施了长时间、高强度的“疲劳轰炸”和“地毯式轰炸”。
九月三日一个阴雨初歇的下午凄厉的防空警报再次响彻全城。
我站在防-空洞的观察口用望远镜望向天空。
在厚重的云层之上隐隐传来一阵阵如同蜂群般的嗡鸣。
片刻之后云层被撕开数十个银色的光点排着整齐的队形出现在了视野之中。
“是敌军的‘马可波罗’!”身边的防空参谋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
他指的是意大利授权日本生产的菲亚特BR.20重型轰炸机因为其修长的外形和双垂直尾翼被我们一线部队如此称呼。
这种飞机比常见的九六式陆攻能携带更多的炸弹。
“有多少架?”我沉声问道。
“第一波目视至少五十架!后续还有!总数可能过百!” 我的心猛地一沉。
上百架轰炸机对一座几乎没有有效空中防御的城市来说意味着什么?那意味着一场单方面的屠杀。
很快黑色的“蛋”开始从那些银色的机腹下雨点般地落下。
它们在空中划出尖啸的弧线如同死神的镰刀。
紧接着大地开始剧烈地颤抖。
爆炸声此起彼伏连成一片仿佛整座城市都被投入了一个巨大的石臼正在被一柄无形的巨锤反复地捶打、粉碎。
我放下了望远镜面沉似水。
我不用看也能想象出外面的惨状。
我知道此刻的渝中半岛那些刚刚从瓦砾中重建起来的街道、商铺那些吊脚楼里挣扎求生的普通百姓正在经历着怎样的地狱。
“我们的空军呢?”我问身边的空军联络官。
他满脸通红嘴唇哆嗦着羞愧地低下了头。
“报告次长……我们……我们只起飞了八架伊-15。
敌人的护航战斗机太多了是新式的零战……我们的飞机刚一接战就被……就被打下来了四架……” 我沉默了。
我还能说什么呢?我能去责备那些同样是用血肉之躯去搏斗的飞行员吗?伊-15那种双翼、开放式座舱的“老古董”在代表着日本航空工业最高水平的零式战斗机面前无异于螳臂当车。
每一次起飞都只是为了用自己的牺牲去书写一行悲壮的、毫无用处的报告而已。
“命令所有高射炮群集中火力给我打!”我对着电话发出了近乎咆哮的命令“就算打不下来也要把他们的队形给我打乱!不能让他们如此从容地投弹!” 然而我心里清楚这也是徒劳的。
我们部署在城区周围的高射炮口径小数量少射高也有限。
对于那些在万米高空上飞行的敌机来说我们的炮火更像是一种无能狂怒的烟火表演。
这场轰炸持续了整整两个小时。
当警报解除我走出防-空洞时一股浓烈的、混杂着硝烟、尘土和某种不祥的焦糊味的气息扑面而来。
远方的城区浓烟滚滚数十处火头将半个天空都映成了不祥的红色。
伤亡报告在傍晚时分送到了我的案头。
数字是冰冷的但每一个数字背后都是一个曾经鲜活的生命一个破碎的家庭。
我看着那份报告一夜无眠。
我第一次对“胜利”这个词产生了怀疑。
就算我们最终能赢得这场战争但脚下这座被烧成白地的城市和那成千上万的、被埋在瓦砾之下的冤魂又能回来吗? 在重庆被烈火焚烧的同时南方的局势也在急剧恶化。
九月五日戴笠送来了关于日法谈判的最新情报。
“德古总督已经顶不住了。
”戴笠的语气听不出任何情绪“东京向维希政府直接施加了压力。
贝当的那个傀儡政权命令德古必须‘为了法兰西的荣誉’接受日本的‘和平进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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