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指挥了八年抗日战争第103章 漓江血染千峰翠惊雷暗涌九重天
一九四五年七月重庆的酷暑达到了顶峰。
太阳像个恶毒的火球不知疲倦地炙烤着这座山城。
嘉陵江的水面上泛着刺眼的白光空气中没有一丝风只有知了在枯柳上声嘶力竭地叫着仿佛在为这个即将分崩离析的旧世界唱着最后的挽歌。
但我坐在参谋本部那间阴凉的办公室里却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冷静。
这种冷静来自于手中握有的绝对力量来自于地图上那势不可挡的红色箭头。
作为参谋本部参谋次长我此刻的目光已经不再局限于那一城一地的得失而是投向了更深远的未来。
七月的第一周桂林城下的炮声震碎了漓江的宁静。
对于冈村宁次来说桂林已经从去年的荣耀变成了现在的绞索。
日军第十一军的主力虽然大部分撤退到了衡阳以北但在桂林城内他们依然留下了第13师团的一部以及大量的工兵和辎重部队企图利用去年我们修筑的工事和天然的岩溶地貌进行最后的顽抗。
七月三日我对桂林前线指挥部下达了攻击命令。
这一次我没有像以前那样要求速战速决。
我在电话里对第二方面军司令张发奎说向华发桂林是座石头城也是座伤心城。
去年我们在这里丢了八百壮士今年我要日本人加倍偿还。
不要急着往里冲先给我围起来。
我要让日本人尝尝什么是真正的绝望。
张发奎心领神会。
新六军、第74军和第46军从西、南、东三个方向像三把铁钳死死地卡住了桂林。
我们切断了日军所有的补给线连一只飞鸟都飞不进去。
七月五日前线开始肃清外围据点。
战斗在良丰、大圩一线打响。
日军依然顽固他们躲在碉堡和岩洞里用机枪组成交叉火力网。
但这一次我们的士兵手里拿的是美制汤姆式冲锋枪和巴祖卡火箭筒。
刘斐向我汇报了一个细节。
在进攻大圩古镇时日军藏在一座坚固的石楼里负隅顽抗。
我们的连长没有让士兵去填命而是直接呼叫了空军。
两架P-51野马战斗机俯冲下来把两枚500磅的航空炸弹精准地扔进了石楼的天井。
巨大的爆炸声中那座石楼瞬间化为齑粉。
我听着汇报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
这就对了。
这就是现代战争。
用钢铁去换取胜利而不是用人命。
七月七日卢沟桥事变八周年纪念日。
在这个特殊的日子里我站在重庆的广播大楼里向全国发表了讲话。
我说八年前的今天我们在卢沟桥听到了第一声枪响那是屈辱的开始。
八年后的今天我们在桂林城下听到的炮声那是复仇的号角。
我向全国同胞保证这将是我们在战争状态下度过的最后一个七月七日。
这一天桂林前线发起了向心突击。
七月的第二周战火烧进了桂林的岩洞。
桂林的喀斯特地貌曾经是我们防守时的天然屏障如今却成了日军的藏身之所。
他们像老鼠一样钻进七星岩、叠彩山、伏波山的岩洞里囤积了大量的弹药和粮食准备和我们打持久战。
七月十日我们的部队攻占了象鼻山。
战斗异常惨烈。
日军在象鼻山的岩洞口架起了重机枪我们的冲锋部队一度受阻。
我在作战室里看着前线发回的电报眉头紧锁。
我想起了去年七星岩的惨剧那是我们心中永远的痛。
魏德迈将军看出了我的心思。
他走过来低声说韩对付老鼠最好的办法不是钻进洞里去抓而是用火攻。
美国海军在太平洋战场上对付日军的岩洞战术很有经验。
我们新运来了一批改进型的M2火焰喷射器还有大量的凝固汽油弹。
我转过头看着魏德迈眼中闪过一丝寒光。
我说将军谢谢你的建议。
这正是我想做的。
以眼还眼以牙还牙。
七月十二日我下令组建了数十个喷火战斗小组。
在七星岩这个曾经埋葬了我们八百壮士的地方复仇的火焰升腾而起。
我们的士兵在坦克的掩护下接近了岩洞口。
几条长长的火龙呼啸着钻进了漆黑的洞穴。
紧接着洞里传来了凄厉的惨叫声那声音不像人类倒像是地狱里的恶鬼。
随军记者拍下了一张照片:几个浑身是火的日军士兵从洞口冲出来还没跑几步就倒在地上烧成了一团黑炭。
看着这张照片我没有一丝怜悯。
这是战争的法则。
当他们去年在这个洞里对我们的伤员释放毒气时他们就应该想到会有今天。
七月十四日桂林城内的日军防线开始崩溃。
他们原本指望的坚固工事在火焰喷射器和巴祖卡面前不堪一击。
更重要的是他们的精神支柱垮了。
他们发现无论躲在哪里都会被烧死或者炸死。
恐惧像瘟疫一样在日军中间蔓延。
七月的第三周国际风云突变惊雷在西方炸响。
七月十七日波茨坦会议开幕。
虽然我身在重庆但我时刻关注着这场决定战后世界格局的会议。
杜鲁门、丘吉尔、斯大林这三个巨头坐在一起正在瓜分世界也在决定日本的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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