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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钱上大学的我只能去屠龙了第一千四百五十五章 在那个梦境里

李获月睁开了眼睛就像是从一场噩梦中苏醒或者再度坠入了一场噩梦。

汗水从她的下颚流入脖颈一侧她默然地看着暗蓝色的天花板浑身上下的知觉随着意识的恢复渐渐归来。

蓝色入眼的是暗蓝色。

那是独属于黎明的蓝色明亮又有些昏沉在白昼到来之前云雾弥漫遮挡着光暗暗中透着一点点的光亮。

安静沉沉欲睡整个世界都不想被打扰在昏暗中醒来的人也不该被打扰就那么躺在朦胧之中等待。

她躺在一张柔软的沙发上身上盖着一张薄薄的被子身体出了许多汗水湿热地黏在睡衣以及白皙的皮肤之间有微凉的风从被子的缝隙吹进来拂过黏糊糊的肌肤显得有些寒冷。

屋子不大可供一家两口或者三口起居有四个房间:主卧侧卧卫生间连在一起的客厅和厨房简洁明快没有多余的装饰没有不谐调的家具可能是太久无人居住的原因桌椅板凳上都盖着白色的防尘布窗外投入的黎明特有的幽蓝黯淡的光线染在那些白布上令整个屋子都沉寂在那寂静的暗蓝之中。

客厅只有一张桌子一台老旧的电视机一张茶几和一张沙发沙发靠在墙壁边茶几放在沙发前李获月躺在沙发上侧着头对整个屋子一览无遗。

电视机上放着的花瓶里有两根高低不同互相倚靠在一起的枯树枝电视机后面的墙壁上挂着几张金黄色的奖状上面留着同一个男孩的名字。

李获月看向窗外白与黑的交接不是灰而是蓝色正如白昼和夜晚之间的黎明所有一切都被染成了那种暗蓝。

她分不清这是死亡后的世界亦或是得救后的现实亦或是某种类似于梦境的东西毕竟这一切都像是一个不真切的梦。

在梦中这座幽蓝色的城市里那些人在寂静一片中奔跑着伫立着身影模糊融化在暗色里只能见到他们隐约的轮廓那或声嘶力竭咆哮或礁石般屹立不动的身形。

她安静地沉浮在幽蓝之中就像是在梦里漂泊。

在这个梦境里。

屋子所处的楼房的高处更高处有人在吸烟穿着牛仔裤的金发的女人嘴角叼着一根本土的香烟飞机落地时免税店里的老板极力推荐她这种本地烟说是劲头够大能压住所有的心事而她看起来就正像是心事满满的人所以她乐得买了一包在楼上点燃她抽一口风抽一口思考着以后那些复杂的未来。

在这个梦境里。

城市的角落拿着黄铜钥匙的男孩站在出租屋的房门前将钥匙捅进了门锁内拧开了那扇连接着过往记忆的大门在屋内涨潮的蓝色海水淹没了他在那一片汪洋里他执着地向前走洄游向了最开始的地方。

梧桐树书桌练功毯对阳开的窗户唯独没有那个盛夏的阳光以及耳边的呢喃。

在这个梦境里。

公墓的墓碑前一堆人站在那薄薄的雾里那些都是墓碑照片上那个微笑着的白衣女孩所爱之人们互相倚靠着哭泣控诉命运的不公。

刺耳的吼叫声打破了悲伤的氛围那是那个女孩的父亲用力攥着一个大男孩的领口愤怒地对他咆哮质问他那些冰冷的话语并且用力在他的脸上挥拳。

那个男孩只是默然地承受了一切侧头看着墓碑上女孩的照片安静得就像死了一样。

在那个梦境里。

黑暗的地下深处凤冠霞帔的女人走到了那一片血红的甬道尽头缓缓俯在了地上拥抱那早已经干涸的血迹眼眸内流下的如火烧般的金红泪水。

死人的国度中她的嘶吼与咆哮撕裂了空间震荡不休。

在那个梦境里。

黑色劲衣着身年岁已逝却依旧风华美艳的母亲来到了那如林的烈士墓前她找到了属于自己女儿的那一块她伸手触碰上面那平淡漠然的照片垂首流泪。

最后她在墓碑前留下了一张全家福的照片。

远处剪掉了狼尾的男孩默默地看着离去的那个身影没有挽留只是低头在自己面前青梅的墓碑前放下了一束花握着青铜剑鞘转身离去。

在那个梦境里。

黎明晨昏的高楼之上雾气翻涌的视界之中整个城市都在蓝色的海洋里翻腾透着房间内温黄灯光的露天阳台上知性美丽的女人倚靠在阳台的金属护栏边上轻轻撩动发丝眺望着雾海与黎明尽头的微光。

在她的身后金发的美丽女人四仰八叉地仰躺在沙发上端着一杯琼浆玉液似的美酒抱怨着什么吐槽着什么赤着的双足在沙发尽头悬空踢踏着像是在发泄什么牢骚。

在那个梦境里。

趴倒在高中课桌上的女孩忽然抬起头惊醒后的她望向那熟悉课桌的方位没有见到她所熟悉的那个人。

她像是反应过来了什么离开了教室冲出那个学校沿着熟悉的街道一直奔跑跑到鞋也掉了视线也模糊了那么焦急那么惊慌失措仿佛是在逃离着什么又在追逐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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