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ojo的奇妙冒险中国篇第142章 意想不到的援助撤退
咸腥的海风裹挟着腐烂鱼虾的味道灌进木板房的缝隙那是迪卡侬学会呼吸的第一口空气。
1993年的海鸥港贫民窟铁皮屋顶在雨季会漏出黄褐色的水痕像极了父亲醉酒后呕吐的污物。
五岁的迪卡侬蹲在门后数蚂蚁弟弟霍乌南迪的哭声从里屋传来。
母亲注射完毒品的针管还丢在发霉的榻榻米上银亮的针尖沾着暗红的血珠。
闭嘴!父亲的大头皮鞋踹在门板上震落墙皮簌簌掉在迪卡侬的脖颈里。
他熟练地捂住耳朵数到第七十三只蚂蚁时里屋传来肉体撞击墙壁的闷响。
港口灯塔的光柱每三十秒扫过窗户在迪卡侬脸上投下铁栅栏般的阴影。
他记得第一次看见父亲杀人的场景——那年他七岁父亲把拖欠赌债的渔夫按在码头生锈的锚链上。
月光下喷溅的血珠像一串散落的玛瑙父亲用沾血的手掌拍他的脸:看清楚这就是活着的代价。
霍乌南迪总爱在宵禁时溜去码头捡废弃的渔网。
迪卡侬会在凌晨两点用冻僵的手指给弟弟包扎被铁丝网划破的脚掌他们的创可贴是用旧报纸和鱼胶自制的。
哥你看这个。
某天夜里霍乌南迪从怀里掏出半块发霉的巧克力融化的可可脂在油纸里结成蛛网状的纹路。
迪卡侬把巧克力分成两半弟弟舔包装纸的声音像只营养不良的小猫。
台风季鲨鱼帮来收保护费那天父亲把酒瓶砸在了帮派二把手的眉骨上。
迪卡侬永远记得那个暴雨倾盆的黄昏六个穿黑雨衣的男人把父亲吊在货运起重机的挂钩上。
雨水冲刷着父亲被敲碎膝盖骨的双腿血水在地上汇成蜿蜒的小溪。
孩子们要看仔细。
二把手用沾血的铁钩抬起迪卡侬的下巴这就是不守规矩的下场。
起重机启动的轰鸣声中迪卡侬死死捂住霍乌南迪的眼睛。
但指缝间还是漏进了父亲的身体被集装箱棱角劈开的画面像条被剖开的金枪鱼内脏哗啦啦淋在码头堆积的鳀鱼箱上。
那晚他们蜷缩在废弃的冷冻车里霍乌南迪的眼泪在他衣襟上结成了冰碴。
十岁生日那天鲨鱼帮的蛇眼给了他们一袋发霉的面包。
从今天起你们得干活还债。
蛇眼缺了三根手指的右手摩挲着迪卡侬的后颈你爹欠的赌债连本带利四十七万。
迪卡侬学会的第一个帮派技能是用盐酸擦洗血迹强腐蚀性液体在他虎口烫出永久的疤痕。
旱季他们在码头仓库分装海洛因。
霍乌南迪瘦小的身体能钻进通风管道清除监控证据迪卡侬则负责把装毒品的避孕塞进冷冻鱼腹腔。
某个酷热的午后蛇眼发现少了三包货。
迪卡侬被按在滚烫的沥青路面上时听见霍乌南迪尖叫道:是我偷的! 皮带扣抽在霍乌南迪脊背上的声音像生肉摔在砧板上的闷响。
迪卡侬数到第二十七下时弟弟的呕吐物已经混着血水浸透了衬衫。
蛇眼最后用烟头在霍乌南迪锁骨烫出鲨鱼标记时迪卡侬突然想起五岁那年数过的蚂蚁——它们当时正搬运着一只蜻蜓的残翅。
十三岁的迪卡侬在冷藏车后箱刻下第七道 tally mark(计数标记)这是霍乌南迪第七次替他受罚。
弟弟背上交错的疤痕像一张扭曲的渔网溃烂的伤口散发着腐臭。
某个深夜迪卡侬偷了诊所的抗生素回来时看见霍乌南迪正用锈剪刀剪自己感染的皮肉。
不疼的弟弟把咬烂的布条吐出来比被水母蜇好多了。
圣诞节港口停泊的货轮亮起彩灯。
鲨鱼帮在仓库举办派对迪卡侬和霍乌南迪分到半杯掺了兴奋剂的啤酒。
醉醺醺的帮众让他们表演鲨鱼猎食——把活老鼠塞进衬衫里任其撕咬。
霍乌南迪赢了三枚沾血的硬币当晚却发起四十度高烧。
迪卡侬闯进关闭的诊所抢退烧药时被警棍打断了左侧第三根肋骨。
黎明时分迪卡侬拖着断骨回到木板房发现霍乌南迪正用刮胡刀片削自己的指甲。
这样...就不会抓破伤口了...弟弟的瞳孔因为高热扩散成漆黑的深渊。
迪卡侬把抢来的针剂扎进霍乌南迪手臂时听见港口传来新年钟声。
远处豪华游轮上的烟花在弟弟眼中炸开像极了父亲死亡那天灯塔的光。
十六岁那年迪卡侬在左手虎口纹了鲨鱼鳃裂。
蛇眼拍着他肩膀说好小子时他发现自己竟然在颤抖。
当晚他用第一次杀人获得的赏金买了整盒巧克力霍乌南迪却因为长期营养不良失去了味觉。
甜的弟弟机械地咀嚼着和哥说的一样甜。
雨季来临前迪卡侬完成了加入暗影的投名状。
他遇见了方世明方世明利用剑的力量使他和他的弟弟成为了替身使者。
当他用渔线勒死那个拖欠赌债的渔夫时突然想起这是父亲杀人的同一种方式。
鲜血从渔夫指甲缝里渗出来时他竟感到一种温暖的熟悉感。
回到据点后蛇眼递来的威士忌里漂浮着父亲当年最爱的柠檬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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