喋血江山从边陲狼烟到九五之尊第24章 龙袍加暗箭藏
京城的秋日天高得有些虚假阳光金灿灿地铺满殿宇琉璃瓦却驱不散弥漫在空气里的铁锈和血腥味。
持续数月的清洗让这座帝都的每一个毛孔都渗透着恐惧。
菜市口的血迹反复冲刷仍留下深褐色的印记。
诏狱的哭嚎声夜夜可闻某些高门大院一夜之间贴上封条再无生气。
在这种令人窒息的氛围中漠北王赵元庚的登基大典以一种近乎野蛮的效率强行推进着。
礼部的官员战战兢兢在吴用的亲自督办下翻烂了古籍仪注力求在最短时间内办出一场“合乎礼法”的典礼以证明新朝的“正统”与“天命”。
这一日紫宸殿。
百官鹄立鸦雀无声。
只是这“百官”早已换了面孔多是投效新朝之辈或是被吓破了胆、唯唯诺诺的旧吏。
人人低眉顺眼不敢直视那丹陛之上。
鎏金炉里焚烧着珍贵的香料试图掩盖那若有若无的血腥。
吉时到。
钟鼓齐鸣雅乐高奏。
赵元庚身着十二章纹衮服头戴十二旒冕冠在仪仗的簇拥下缓步走向那至高无上的龙椅。
他面色沉静步伐稳健唯有微微抿紧的嘴角和眼底深处一闪而过的炽热泄露了内心的激荡。
多少年的隐忍多少次的搏杀多少血流成河……终于走到了这一步。
他转身面向百官。
吴用率先跪倒高声山呼:“臣等叩见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如同潮水般殿内殿外所有官员、侍卫、宦官尽皆跪伏万岁之声震耳欲聋回荡在空旷的殿宇之间。
赵元庚不如今是永初皇帝赵元庚缓缓抬起双手接受这山呼海啸般的朝拜。
他目光扫过脚下匍匐的众生一种掌控一切的、近乎膨胀的力量感充盈全身。
“众卿平身。
”他的声音经过刻意修饰带着帝王的威严。
繁琐的仪式一项项进行。
祭天告祖颁诏大赦(自然不包括“十恶”之罪)改元“永初”……每一个环节都像是在用力洗刷过去烙印上新朝的印记。
然而在这极尽奢华的典礼背后阴影始终相随。
许多位置空着那是被清洗的“奸佞”和“逆党”的位置。
活着的官员中有多少是真心归附有多少是迫于形势又有多少眼底藏着刻骨的仇恨? 谢文渊依旧称病未朝。
他的府邸如同风暴眼中诡异的平静之地但谁都知道这位三朝元老的存在本身就是对新朝正统性无声的质疑。
而更让新登基的永初帝如鲠在喉的是那方至今下落不明的传国玉玺。
没有它这龙椅总觉得缺了点什么少了点“受命于天”的底气。
楚骁……西北……如同一根毒刺扎在他权力巅峰的喜悦之中。
典礼终了。
盛大的宫宴开始。
丝竹悦耳歌舞升平觥筹交错仿佛真的天下太平四海归心。
赵元庚高坐御座接受着群臣一轮轮的敬酒和谀辞脸上带着矜持的笑意。
酒过三巡他看似随意地对身旁的吴用(如今已是首辅大学士、中书令)低语:“西北……不能再等了。
楚骁必须尽快解决。
” 吴用躬身声音压得极低:“陛下放心。
登基大典已成陛下乃天下共主。
一道旨意便可召天下兵马来朝。
楚骁若抗旨便是天下公敌。
届时王师所向区区玉门关弹指可破。
” “旨意要下。
”赵元庚眼神冰冷“但也不能干等。
‘惊蛰’计划可以启动了。
” 吴用眼中闪过一丝了然与狠辣:“臣遵旨。
” 玉门关。
楚骁接到京城新皇登基、改元永初的邸报时正在校场看新兵操练弩阵。
他随手将那份辞藻华丽、充斥着歌功颂德之语的邸报扔给王校尉嗤笑一声:“赵元庚倒是心急火燎。
龙椅还没坐热乎就想着号令天下了?” 王校尉快速浏览眉头紧锁:“将军他这登基诏书里虽未明言但已视天下为其囊中之物。
恐怕下一步就要对各地藩镇、边将下手了。
咱们……” “咱们怎么了?”楚骁拿起一把新制成的弩试了试机括“他下他的旨我守我的关。
有本事他就派他的‘王师’过来试试。
” 胡彪在一旁嚷嚷:“怕他个鸟!他来多少咱们杀多少!” 楚骁没理会胡彪的叫嚣对王校尉道:“关防不能松。
另外让咱们派出去‘招抚’流民、清理边地的小股人马都收敛点暂时退回关隘百里之内。
看看风头再说。
” “是。
”王校尉点头又迟疑道“将军如今他名分已定若真以皇帝名义下旨征调甚至污蔑我等为叛逆只怕……周边州郡压力会很大一些墙头草可能会倒向他。
” “那就让他们倒。
”楚骁语气淡漠“能倒过去的迟早是祸害。
正好趁这个机会看清楚谁是人谁是鬼。
” 他放下弩箭目光投向东南方向眼神幽深:“赵元庚现在最想的不是立刻发兵打我而是用最小的代价让我低头或者让我从内部乱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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