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老六寒门书生开局死谏朱元璋第100章 东宫惊雷标疾骤危
文华殿偏殿那场关乎生死的奏对如同在冰封的湖面投下一颗石子涟漪虽不剧烈却悄然扩散至朝堂的各个角落。
林霄自请外放琼州的消息并未通过正式的邸报通告却在一种隐秘而高效的方式下迅速在部分中枢官员中小范围流传开来。
这自然是某些力量有意推动的结果或许是为了试探风向或许是为了彰显“圣意”又或许只是将这视为清洗浪潮中一朵微不足道的浪花供人在压抑中窃窃私语。
林霄依旧每日准时前往翰林院点卯但周遭的空气已然不同。
同僚们的目光变得更加复杂怜悯、不解、嘲讽、乃至一丝不易察觉的轻松交织在一起。
往日那些或明或暗的嫉妒和排挤似乎一夜之间消散了大半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疏离的客气仿佛他已然是一个即将远行的、与当下利益再无瓜葛的“外人”。
甚至有位平日关系尚可的修撰在廊下偶遇时竟压低声音感慨了一句:“林侍读……好魄力琼州路远多多保重。
”言罢便匆匆离去生怕沾上晦气。
这种变化林霄心知肚明。
他成功地扮演了一个在滔天巨浪前惊慌失措、主动退避的“懦夫”形象。
这形象或许不够光彩却是在这非常时期最有效的护身符。
他乐得清静将大部分时间都耗在典籍库中名义上是做最后的交接实则是利用这难得的“安全期”更加系统地查阅、记忆一切可能与琼州、与南洋、与未来谋划相关的资料——舆图、物产、风俗、前朝治理得失……他知道这些知识将是他未来在蛮荒之地安身立命的根本。
与此同时他通过归云观的秘密渠道与苏婉保持着紧密联系。
苏婉的消息更为灵通她传来信息: 吏部和兵部确实已接到宫中口谕开始议定林霄琼州之任的具体职司。
争论的焦点在于给予何等官职方能既体现“圣意”又不至于过于引人注目。
有主张给予琼州府同知者认为品级适中不算过分贬斥;亦有主张仅予一偏远州县知县者以示惩戒之意。
最终似乎是一种更倾向于后者——即给予实质性地方官职权但品级不高不低位置足够边缘——的意见占了上风具体而言很可能是琼州府下辖某个偏远州的知州。
这对于曾是翰林院侍读的林霄而言品级略有下降但更重要的是从京官清要之位贬至边远地方亲民官政治意义上的“放逐”意味十足。
“知州……正合我意。
”林霄在心中默念。
一州主官虽地处蛮荒却拥有相对独立的施政空间远比作为同知受制于人要强得多。
这确实是目前情况下能争取到的最好结果也符合朱元璋“既用之亦远之”的复杂心态。
真正的决断依旧在紫禁城的深处。
武英殿西暖阁。
相较于文华殿的庄重此处更显私密通常是皇帝批阅紧要奏章、召见心腹密议之所。
此刻阁内只燃着几盏宫灯光线昏黄将朱元璋的身影投在巨大的屏风上拉得有些变形。
他并未坐在御案后而是背着手在铺着厚厚地毯的室内缓缓踱步。
御案上摊开着几份奏疏其中一份正是林霄那日呈递的、请求外放琼州的本章。
司礼监掌印太监王钺垂手侍立在角落阴影里如同一个没有生命的雕像连呼吸都微不可闻。
除了皇帝缓慢而略显沉重的脚步声阁内一片死寂。
良久朱元璋停下脚步目光落在御案上声音低沉而带着一丝难以言喻的疲惫仿佛自言自语又像是在询问身后的影子:“王钺林霄这小子……自请去琼州你怎么看?” 王钺如同被无形的线牵动微微躬身声音平缓得没有任何波澜仿佛在陈述一个与己无关的事实:“回皇爷老奴愚钝。
林侍读……林霄此人聪慧是有的淮西之事也算得力。
只是……如今这当口他主动请去那蛮瘴之地倒是……识趣。
” “识趣?”朱元璋哼了一声听不出是赞许还是讥讽“他是怕了!怕朕接下来清洗的刀子落到他脖子上!树大招风他倒是明白得快。
” 王钺没有接话只是将身子躬得更低了些。
朱元璋走到御案前伸出枯瘦的手指轻轻点着林霄的奏疏特别是那句“愿以此残生为陛下、为皇太孙永镇南疆海角绝无反复”冷笑道:“话说得倒是漂亮忠君爱国甘于边缘……可这心里头真就一点怨气都没有?咱把他从个穷秀才提到翰林院这才几天?他就急着要跑?” 他顿了顿目光变得幽深:“不过他有一句倒是说到了点子上。
如今标儿没了……允炆还小咱得替他把路铺平了。
这朝堂上有些位置有些人留着是隐患杀了……又怕寒了天下人的心显得咱刻薄寡恩。
像林霄这样的有点小聪明立过点小功跟标儿……也算有过那么一点点牵扯留在京城保不齐哪天就被那些清流或者别有用心的人捧起来成了气候反而麻烦。
让他自己主动走去个天高皇帝远的地方倒也省了咱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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