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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0后的我猝死重生1997第1章 开局拦父下海

额角磕在冰冷桌面上的钝痛感猛地将林栋拽离了那片无边无际的、只有仪器单调嘀嗒声的黑暗。

他触电般弹起胸膛剧烈起伏大口大口喘着气像条离水濒死的鱼。

眼前是模糊晃动的光影耳边嗡嗡作响混杂着一个压得极低的、急切又熟悉的声音。

“喂!林栋!醒醒!你不要命啦?刘老师的课你也敢睡这么死!” 胳膊被圆珠笔尖不客气地戳着。

他僵硬地、一寸寸地转过头。

同桌张伟那张瘦猴似的脸凑得很近挤眉弄眼满是“你完了”的幸灾乐祸手底下飞快地把一本卷了边的《灌篮高手》漫画塞进桌肚。

封面上樱木花道咧着嘴傻气冲天。

斑驳的木头课桌改正液涂画的歪扭字迹窗外老槐树枯黄的叶子墙壁上印着“团结、勤奋、活泼、严谨”的红色标语角落里那台蒙着紫色绒布罩子的长虹牌大屁股电视机…… 一切都像褪了色的老照片带着某种不真切的眩晕感。

“刚刘老师瞪你了让你去办公室呢!”张伟用气声飞快补充下巴朝讲台方向努了努。

讲台上班主任刘老师正背对着下面在黑板上书写公式粉笔哒哒轻响。

下面是一片蓝白色校服的海洋埋着头只有窃窃私语如同潮水般起伏。

1997年?初二? 林栋的心脏像是被无形的手猝然攥紧窒息般的恐慌感灭顶而来。

不是梦……那值夜班时心脏撕裂的剧痛监控屏幕最后闪烁的冰冷数据…… 纷乱的念头如同炸开的烟花另一个沉重如山的记忆却凶猛地撞进脑海——今天下午!父亲林建国!那个沉默寡言、一辈子在机械厂做工的男人要去签那份买断工龄的协议!几千块钱买断二十多年的工龄买断这个家原本虽不富裕却平稳的未来!从此之后下岗、困顿、无休止的争吵、母亲偷偷抹泪、他被迫放弃学业…… 悲剧的起点!就是今天! 他必须阻止!立刻!马上! 血液轰的一下冲上头顶四肢却冰凉发麻。

他猛地推开桌子站起来木头腿摩擦水泥地发出尖锐刺耳的“吱嘎——”声。

全班的目光瞬间聚焦过来。

惊愕疑惑看热闹。

讲台上的刘老师也转过身镜片后的眼睛锐利地看过来眉头蹙起。

“林栋?你……” 她的话没能说完。

林栋什么也听不见什么也看不见了。

脑子里只剩下一个咆哮的声音:快!快!快! 他跌撞着冲出座位跑到教室门口想也没想一脚踹开了那扇虚掩着的、刷着绿漆的木门。

“砰!” 巨响在安静的楼道里炸开回音荡荡。

身后传来刘老师拔高的、带着惊怒的喊声:“林栋!你干什么!回来!” 他头也不回沿着洒满斑驳阳光的走廊疯狂奔跑两侧的墙壁模糊成一片流动的色块。

肺叶烧灼般疼痛心脏狂跳得快要炸开。

冲下楼梯冲出教学楼掠过光秃秃的操场笨重的双杠和水泥乒乓球台被甩在身后。

初秋的风刮在脸上带着凉意和一股淡淡的煤烟味。

刚冲出校门混浊的城市喧嚣裹挟着九十年代特有的气味扑面而来——尘土、汽油、路边小摊煎炸食物的油味。

马路对面报刊亭挂满花花绿绿的杂志音像店大声放着任贤奇的《心太软》。

一辆红白相间、锈迹斑斑的公交车正喷着黑烟慢吞吞地靠站。

“等等!等等!”他嘶哑着嗓子用尽最后力气冲刺在车门关闭的前一刻狼狈地挤了上去。

“哐当!”车门在身后合拢隔绝了外面的世界。

车里人挤人闷热混杂着汗味、烟草味、韭菜盒子和劣质香水的味道几乎令人窒息。

他被裹挟在拥挤的乘客中间动弹不得像沙丁鱼罐头里的一条。

售票员是个嗓门粗大的中年妇女用带着浓重口音的普通话喊着:“往里走!都往里走走!刚上来的买票了!月票出示一下!” 林栋费力地喘息着汗水浸湿了泛黄的校服后背额发黏在皮肤上又痒又腻。

他死死攥住头顶冰凉的金属横杆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车窗外的景象缓慢地后退:骑着二八大杠的人群、吆喝着卖报的小贩、刚刚竖起的巨幅广告牌、脚手架林立的工地、灰扑扑的筒子楼……一切都在无声地诉说着一个他既熟悉又陌生的年代。

破碎的记忆疯狂涌入、撕扯、重组。

父亲……那张被岁月和辛苦刻满痕迹、却总是对他挤出温和笑容的脸……那份即将签下的、断送未来的协议……之后十几年清贫困顿、仰人鼻息的生活……还有那些后来崛起、造就无数财富神话、他却只能眼睁睁错过的风口…… 一股灼热的气流猛地冲撞着胸腔酸涩直冲鼻腔和眼眶。

错过了就真的全完了。

不止是父亲的工作不止是这个家的安稳。

公交车在一个十字路口遇上红灯猛地刹停。

车厢里的人群随着惯性向前倾倒发出一阵抱怨和咒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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